2024年5月24日发(作者：臧宏硕)
东南亚纵横
ＡＲＯＵＮＤＳＯＵＴＨＥＡＳＴＡＳＩＡ２００８．３
基于供应链的循环物流系统
运作模式分析
———以ＳＨＡＲＰ公司和施乐公司的成功经验为例
谢清纯
※
ＲｕｎＰａｔｔｅｒｎ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ｏｆｔｈｅＣｉｒｃｕｌａｔｏｒｙＳｙｓｔｅｍｉｎＶｉｅｗｏｆ
Ｃｉｒｃｕｌａｔｏｒｙ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Ｂａｃｋｇｒｏｕｎｄ
ＸｉｅＱｉｎｇｃｈｕｎ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Ｂｅｃａｃｓｅｔｈｅｓｙｓｔｅｍａｔｉｃｒｕｎｏｆｔｈｅｃｉｒｃｕｌａｔｏｒｙｓｙｓｔｅｍｉｓｔａｋｅｎｔｏｒｅｄｕｃｅｑｕａｎｔｉｔｙ
，
ｕｔｉｌｉｚｅ
ａｇａｉｎ
，
ｉｔｎｅｅｄｓｉｎｔｉｍａｔｉｏｎｃｏｌｌａｂｏｒａｔｉｏｎｂｅｔｗｅｅｎｅｎｔｅｒｐｒｉｓｅｓ．Ｔｈｅｍｏｔｉｖｅｐｏｗｅｒｔｈａｔｃａｎｐｒｏｍｏｔｅｃｉｒｃｕｌａｔｏｒｙ
ｓｙｓｔｅｍｒｕｎｔｏｓｔｅｍｆｒｏｍｓｏｍｅｒｅｓｔｒｉｃｔｓｕｃｈａｓｃｏｌｌａｂｏｒａｔｉｎｇ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ｉｎｔｅｒｅｓｔｄｉｓｔｒｉｂｕｔｉｖｅ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ｉｎ
ｍｅｍｂｅｒａｎｄｃｏｎｆｌｉｃｔｄｉｓｐｅｌｍｅｃｈａｎｉｓｍ．ＴｈｅｃｉｒｃｕｌａｔｏｒｙｓｙｓｔｅｍｒｕｎｉｎｇｐｒａｃｔｉｃｅｏｆＳＨＡＲＰｃｏｍｐａｎｙｉｎｖｉｅｗ
ｏｆｓｕｐｐｌｙｌｉｎｅｉｓａｉｌｌｕｓｔｒａｔｉｖｅｓｕｃｃｅｓｓ．
由于循环物流系统的构建与运作，不仅需充分
考虑到单个企业的物流系统运作情况，而且还必须
要与其自身运作过程中的相关供应链上的关联者
协同起来并进而最终建立起包括生产商、批发商、
零售商与消费者在内的生产
→
流通
→
消费
→
再利
用的循环物流系统，因此，在大力发展循环经济的
背景下，基于供应链的角度来构建起对环境友好与
能有效利用资源的循环物流系统，无疑是有着重大
理论与实践意义的。
制定与实施环境与发展政策时主流的、或说是必然
的选择。作为一种战略与实施对策、作为物质闭环
流动型经济的一种简称，循环经济主要是指人类按
照自然生态系统物质循环与能量流动规律所构建
起的一个有效且良好的经济运作系统。具体运作
资源综合利用、生态设计以
中
，它要求将清洁生产、
及可持续消费等融为一体并运用生态学规律来指
导人类社会的经济活动。显然，就此角度而言，循环
经济在本质上又可以说是一种生态经济。与传统的
经济运作及发展方式相比较，循环经济不仅是一种
非线性的闭环式的经济运作系统
①
，而且也还是一
一、基于循环经济背景下的循环物流系
统内涵的简要分析
由于针对环境污染而进行的“末端治理”存在
着诸多的局限性，因而实践中，以源头预防和全过
程治理为特色的“循环经济”也就成了许多国家在
※
中南大学交通运输工程学院博士研究生
①
其突出的表现就是资源的最佳利用与循环利用，要求
变废为宝、要求“零排放”或是“微排放”。
９１
种对环境友好的经济运作模式
①
；不仅如此，它还要
求从强调生产优先转向强调服务优先，要求强化产
品的使用而不是强化物质的消耗。由于循环经济在
实现经济社会发展与环境共赢的基础上使经济的
增长方式发生了巨大改变，因而实践中其无疑是具
有强大的生命力与现实意义的。
循环经济概念的形成及其在实践中的有效运
作
，不仅为产业结构的调整以及激励企业与社会追
求可持续发展的新模式提供了新的思路与新的运
行机制，而且无形中也为循环物流系统的提出及其
结构的建立提供了新的理论范式。
尽管到目前为止，关于循环物流的概念尚未形
成一个统一的定义，然而，循着循环经济的概念与
基本思路，还是可以摸索出关于循环物流概念的基
本含义的。既然保护环境与维持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是循环经济的根本目标
，既然节约资源与减少废物
排放是循环经济发展的本质，那么依照这种理解，
也就可以说循环物流其实在其种程度上也就是物
料及其相伴随的信息在原料生产商、产品生产商、
批发商、零售商以及使用者之间的空间坐标与时间
坐标上的往复流动，其目的就是要实现资源消耗与
能源消耗的最少量化以及废物排放的最少量化。显
然，在这种循环流动中，由物料流与信息流经过的
节点、路径及其相互联系与相互作用方式等构成的
整体也就是本文所说的循环物流系统。循环物流系
统在具体的运作中必须要坚持
３
项原则：一是减量
化原则。也即是要求通过减少进入生产过程与流通
及消费环节的物质量来同时减少正向物流量与废
弃物物流量；体现在具体的生产过程中也就是要求
产品体积小型化、产品重量轻型化以及产品包装的
简单化
②
；体现在消费阶段即是要求人们崇尚绿色
的消费理念并进而减少对物质的过度需求。二是再
利用原则。相对于循环物流来说
，其也就是要求产
品与包装器能够以初始的形态而被多次重复使用
并进而防止物品过早地成为废弃物；对于消费者来
说，也就是要求少用或是尽量地不用一次性产品并
进而迫使企业更加主动地实施再利用原则。三是再
循环原则。为此也就要求物品在完成其使用功能后
能重新变成可以利用的资源而不是无用的垃圾。既
然循环物流节约资源和降低废物排放的目的与绿
色物流的目的是一致的，因而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
说循环物流其实也就是绿色物流与对环境友好的
物流。
二、基于供应链的循环物流系统结构的
形成分析
由于循环物流涉及到了供应链上的所有企业，
因此，循环物流系统结构的形成必须要基于供应链
而构建。考虑到循环物流系统的有效运作又是以减
量化、再利用、再循环这
３
项原则为基础的，因而在
分析循环物流系统结构的具体形成这一问题时
，也
主要从这三项原则的角度来展开。
（一）再利用原则的实施需要供应链中的上下
游企业间的密切合作
作为既有经济回报又有环境效益的再利用原
则与再利用过程，其在实践中主要是对丧失功能的
产品进行修复以及对失效的零部件进行更换，并在
此基础上使产品能得以重新使用。作为一项复杂的
系统工程
，再利用原则的实施不仅需要消费者与产
品生产商以及产品销售商之间展开合作，而且也还
需要原产品的设计周密———最起码而言，产品的拆
卸与更新应能在更方便的基础上进行，显然这一点
也需要上下游企业间的紧密合作与共同努力。另
外，对包装容器的再利用也需要上下游企业间有相
应的技术配合
③
。总之，离开了供应链中上下游企业
间的协作配合，再利用原则的有效实施也是不可能
进行下去的。
（二）减量化原则的实施也需要供应商的协作
按照循环物流的减量化原则的要求，产品生产
所需的原材料、零部件、包装原材料等方面的供应
物资都必须应具有对环境友好的特征：不仅无毒、
无副作用，而且也还是减量化的或起码而言应是便
于拆卸与再循环利用的。既然如此，企业在开展面
向环境的产品设计与制作时，就应该要将企业的采
购行为与供应商的相关行为共同纳入环境管理的
范畴。事实也的确如此，离开了生产厂家与供应方
①
其在实践中的具体表现就是最大限度地提高资源与
能源的利用率以及最大限度地减少排放物，并进而充分体现
出自然资源与环境的价值。
②
甚至是零包装。
③
例如，在这方面就需有配套的包装设备以及装卸工具
等。
９２
的沟通、离开了供货方的密切合作，实践中，减量化
原则往往是很难以真正地落到实处的。例如，在产
品原材料的选用过程以及规范对原材料的使用过
程中，生产厂家与供货方的沟通就显得至关重要；
为了减少加工过程中的切削量与残余量，就有必要
改变某种或某一些毛坯件的尺寸规格；显然这方面
同样需要生产厂家与供货方的有效沟通与密切合
作；由于进货时使用可重复利用的包装器与包装
袋，也有利于节约资源与减少废物，而包装方式的
改变也同样需要供应商的物流设备作出相应的调
整。由此可见，离开了与供应商的沟通与合作，企业
减量化原则的顺利进行势必会大打折扣。
（三）绿色市场的形成也离不开末端客户的支
持
翻新、改制得
其实
，实践中，无论是经过维修、
到的产品，还是经过再循环得到的再生资源，如果
没有消费者的需要、没有企业客户的需求，再循环
原则的有效实施都是不可能持续下去的。这一点其
实也就说明了，产品的减量化与产品包装的简明化
也同样需要得到消费者的大力支持才能得以继续
下去。
既然循环物流能涉及到供应链上的所有企业、
而非其中的一、二家企业
，既然循环物流系统的有
效运作离不开相应的供应链体系的配合，于是按照
循环物流的减量化、再利用、再循环等方面的原则，
便可以构建起从原料供应商、零部件供应商，再到
生产企业、分销企业和消费者的，基于供应链范围
体系的循环物流具体的系统结构体系（见图
１
）。
环物流系统的运行过程不仅要涉及到产品供应链
中的所有成员，而且也还要涉及到其他产品的供应
链；循环物流系统的可持续发展，不仅需要政府提
供有关的政策支持，而且也还需依赖消费者环境意
识的进一步提高。因此
，在研究循环物流系统运行
机制建立这一问题时，也有必要基于供应链的运作
体系进行。
（一）基于供应链运作体系的循环物流系统的
动力分析
如果基于供应链运作体系这一具体的范畴来
进行分析，那么就动力机制而言，推动循环物流系
统运行的动力就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则是经济利
益的拉动；二则是出于资源与环境问题的压力。事
实上
，本文前面的分析也已说明，集正向物流与逆
向物流于一体的循环物流系统，经过供应链成员之
间的战略协同与科学管理，不仅能节约原料成本与
生产成本以及带给客户更多、更高的服务满意度，
而且也还能在构成企业利润源泉的基础上，实现供
应方、客户与环境
３
者间的共赢。由此可见，循环物
流带给整个供应链的经济利益也即无形中构成了
循环物流系统运作的拉动力。除此之外，随着地球
资源的日益紧缺以及生态环境问题的日益严重，不
仅关于资源循环利用与废弃物处理方面的法规政
策已越来越严格
，而且企业实践中浪费资源与污染
环境的代价也必将会越来越大。既然资源使用的昂
贵与污染排放的高额代价已促使企业不得不实施
循环经济的发展战略与发展模式，而恰恰实践中循
环物流又正是实现这种模式的重要策略，这样就可
以说，资源与环境方面的压力无形中也就成了循环
物系统有序运行的重要推动力。
自然
资源
（二）基于供应链运作体系的循环物流系统的
约束力分析
其实
，循环物流系统的有序运作除了有着自身
的动力运作机制外，还会受到来之于相关方面因素
的制约。概括而言，这些制约因素主要有：供应链系
统中各成员间的合作关系、利益分配关系以及正向
图
１
基于供应链的循环物流的系统结构体系
物流与逆向物流之间的冲突消解机制等。尽管从原
材料到制成品的正向物流经济价值乃是不容置疑
从供应链
的
，然而作为循环物流主要对象之一的、
下游返回供应链上游的逆向物流价值尚未被多数
企业所认识与挖掘；因而实践中也就势必会导致供
三、基于供应链的循环物流系统运行机
制分析
也正如笔者在前面的分析中所说明的那样，循
９３
应链成员对逆向物流管理的不重视，并进而引发正
向物流与逆向物流在资源与人员配置等方面的冲突
与矛盾。为了化解这些冲突与矛盾，仅仅依靠某一
家、或某几家企业的力量都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①
。应
该说它需要的是能涉及到供应链上所有成员之间
的合作机制、风险共担机制以及利益分配机制的有
效配合与通力合作。还值得一提的是
，除了前面所
涉及的动力机制与约束因素之外，政府对于再循环
事业所给予的政策支持
②
与再生资源和再生产品的
消费市场成熟度，实践中相对于循环物流系统的有
效运作来说，既可以看作是推动力，也可以被看成
是约束力（基于供应链范畴的循环物流系统运行的
具体动力与约束力因素变化，见图
２
）
专业的拆卸、分类、检查后
，先将功能完好的部件经
再加工后，直接送到装配线上，并与其他新部件一
起组装成“新的”复印机；而另一些功能完好的零部
件则再循环直接进入部件生产环节，功能受损的零
部件返回给零件供应商
，并由零件商再加工生成新
的零件后，重新进入部件生产环节；至于一部分残
余之件也可以较低级的形式进入再循环，并在由专
业化的第三方再循环公司加工形成再生原料后，一
部分进入本产品的供应链，另一部分则进入其他的
产品链。显然，如此循环往复，无形中形成了一个闭
循环的物流系统模式。
图
２
基于供应链的循环物流系统
运行的动力与约束力机制
图
３
施乐公司的循环物流系统流程
四、循环物流系统化运行的社会实
—以
ＳＨＡＲＰ
公司与施乐公司的成功经践——
验为例
（一）施乐公司基于供应链体系的循环物流系
统运作实践
作为世界上最著名的复印机生产商之一，施乐
公司针对当前市场上产品的使用周期越来越短所
带来的巨大的浪费与严重污染，在引入全面环境管
理体系的基础上，还提出了绿色再循环系统工程的
—也即是以延长产品寿命周期的设计实施方针——
高效、节能、节材、环保为目
与管理为指导
，以优质、
标，以先进的技术为手段，从而进行一系列对报废
产品进行修复与再制造的技术措施与管理活动。为
有效地实施自己的绿色再循环工程，具体实践中，
施乐公司还依据对产品生产周期的科学评价与分
析，提出并实施了基于产品全生命周期的循环物流
运行系统（具体情况详见图
３
）。在这个循环的物流
系统中，经过消费使用的废弃产品被收回，在经过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在提出并实施了绿色再循
环的系统工程后
，近些年来，施乐公司在美国等地
便已基本不再生产“全新的”复印机
③
，其生产与改
造的重点已转向了为正在服役的复印机提供相应
的维护与保养。具体做法是，实践中当一台施乐复
印机出现故障或是接近报废时，他们就在维修中用
一些能体现新技术的新部件来取代一些已经不能
再使用的部件，而对整个机器的其他部分则并不改
变；结果，这样一来，旧的复印机也就无形中成了具
复印机”的概
有新功能的“新”机器
；显然，在这里，“
念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并让位给了一种源自不同部
件重新组装的运作机制
④
。事实证明，这种运作机制
①
在此方面，依靠行政手段的强制力同样也是不能解决
问题的。
②
如税收减免等方面的政策。
③
当然，实践中，新设备与新元件仍需继续生产，但只是
在最需要的时候才投入。
④
在这种机制中，每个部件的使用寿命与强度都被优
化了。
９４
与经济方式除了具有很好的社会形象外，也还能实
现相当可观的经济效益目标。据统计
①
，
１９９２
年施
乐公司仅仅在美国市场上就节省了
５０００
万美元的
原材料购置、库存、物流服务等方面的费用；
１９９３
年节省的相关费用更是高达
１
亿多美元。
（二）
ＳＨＡＲＰ
公司的绿色行动实践
为了实现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近些年来，
分解与再循环的特点），显然在此方面，
ＳＨＡＲＰ
公
司的终极目标就是要实现零排放与最终处置的零
填埋。第三，在物流阶段，公司也十分重视物流工作
的绿色化。具体说来则是，在配送站点的设计与选
择方面
，改变铁路运输模式，引入低污染的运输车
辆，降低二氧化碳的排放量，改进包装设计以便于
运输等；在物流包装方面：主要是设计并使用易于
第四，在相关废循环利用的包装容器与包装材料
②
。
弃物的回收管理方面，公司又侧重于做好了
３
方面
的工作：研究并大力开发新的回收技术
③
，提高废弃
物的回收利用率并进而实现零填埋的目标，提高回
收效率并为此而特地建立了一个高效率的回收循
环处理系统。第四，大力进行绿色理念的宣传教育
工作。为此
，公司特地实施了一系列的环境教育计
划，并在对所有员工进行环境知识教育的基础上，
鼓励员工学习与掌握更多的环境知识并进而培育
和造就出一种对环境友好的企业文化。总之，
ＳＨＡＲＰ
公司通过并实施了一个名为“
ＳｕｐｅｒＧｒｅｅｎ
Ｉｎｉｔｉａｔｉｖｅｓ
”的行动计划。该计划在实施全面的环
境管理的基础上，不仅强化了对其供应商及其所
供应物资的绿色性评估工作，而且也还在实践中形
成了规范且行之有效的绿色行动管理框架（具体见
图
４
）。
信息
计划的有序
ＳＨＡＲＰ
公司“
ＳｕｐｅｒＧｒｅｅｎＩｎｉｔｉａｔｉｖｅｓ
”
推进，不仅产生了良好的社会影响，而且也为公司
创造出较高的经济效益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主要参考资料：
绿色物流》，北京：化学工业出版社，
２００４１．
王长琼：《
图
４ＳＨＡＲＰ
公司“
ＳｕｐｅｒＧｒｅｅｎＩｎｉｔｉａｔｉｖｅｓ
”
行动计划框架
年。
物流系统工程》，北京：中国物资出版社，
２．
王长琼：《
２００４
年。
具体说来
，
ＳＨＡＲＰ
的“
ＳｕｐｅｒＧｒｅｅｎＩｎｉｔｉａｔｉｖｅｓ
”
行动计划，不仅涵盖了产品整个生命周期的环境管
理与对公司全体员工的环境管理，而且还从产品的
设计、制作以及整个的物流过程都制订出了具体与
可具操作性的环境管理目标与策略。第一，自
２００２
年起，公司即引入了环境总体财务平衡表，并在构
建了以
ＩＳＯ１４００１
为基础的环境管理体系与基于环
境成本考虑的成本核算体系的基础上
，将环境绩效
正式纳入了公司总的财务平衡表体系中。第二，在
产品的规划、设计与制造上，坚持贯彻
７
大“绿色概
念”———低能耗（产品能量利用率高）、安全（尤其是
不使用对身体或环境有害的化学品）、资源缩减（产
品及其包装材料使用最少的资源）、可循环（也即是
易于再循环与重用）、使用再生原料、使用期长（产
易于拆卸（具有易于
品是可升级的与易于维修的
）、
孟伟、冉圣宏：《生态工业园区
：
理论与实证》，
３．
罗宏、
北京：化学工业出版社，
２００４
年。
吴峰：《工业生态学》，北京：化学工业出版
４．
邓南圣、
社
，
２００４
年版。
现代生产物流及仿真》，北京
：
清华大学出
５．
张晓萍：《
版社，
１９９８
年。
６．［
澳
］
迈克尔・杰伊波隆斯基：《
Ｅｎｗ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ｍａｋｅｔ－
，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
２０００
年。
ｉｎｇ
》
绿色物流》，化学工业出版社，
２００４
年，第
①
王长琼：《
１１０
页。
②
例如，开发并使用纸板制作的缓冲材料，并用其来取
代普通塑料。
③
此方面其力求将其体现在产品开发与设计的过程中。
９５
2024年5月24日发(作者：臧宏硕)
东南亚纵横
ＡＲＯＵＮＤＳＯＵＴＨＥＡＳＴＡＳＩＡ２００８．３
基于供应链的循环物流系统
运作模式分析
———以ＳＨＡＲＰ公司和施乐公司的成功经验为例
谢清纯
※
ＲｕｎＰａｔｔｅｒｎ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ｏｆｔｈｅＣｉｒｃｕｌａｔｏｒｙＳｙｓｔｅｍｉｎＶｉｅｗｏｆ
Ｃｉｒｃｕｌａｔｏｒｙ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Ｂａｃｋｇｒｏｕｎｄ
ＸｉｅＱｉｎｇｃｈｕｎ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Ｂｅｃａｃｓｅｔｈｅｓｙｓｔｅｍａｔｉｃｒｕｎｏｆｔｈｅｃｉｒｃｕｌａｔｏｒｙｓｙｓｔｅｍｉｓｔａｋｅｎｔｏｒｅｄｕｃｅｑｕａｎｔｉｔｙ
，
ｕｔｉｌｉｚｅ
ａｇａｉｎ
，
ｉｔｎｅｅｄｓｉｎｔｉｍａｔｉｏｎｃｏｌｌａｂｏｒａｔｉｏｎｂｅｔｗｅｅｎｅｎｔｅｒｐｒｉｓｅｓ．Ｔｈｅｍｏｔｉｖｅｐｏｗｅｒｔｈａｔｃａｎｐｒｏｍｏｔｅｃｉｒｃｕｌａｔｏｒｙ
ｓｙｓｔｅｍｒｕｎｔｏｓｔｅｍｆｒｏｍｓｏｍｅｒｅｓｔｒｉｃｔｓｕｃｈａｓｃｏｌｌａｂｏｒａｔｉｎｇ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ｉｎｔｅｒｅｓｔｄｉｓｔｒｉｂｕｔｉｖｅ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ｉｎ
ｍｅｍｂｅｒａｎｄｃｏｎｆｌｉｃｔｄｉｓｐｅｌｍｅｃｈａｎｉｓｍ．ＴｈｅｃｉｒｃｕｌａｔｏｒｙｓｙｓｔｅｍｒｕｎｉｎｇｐｒａｃｔｉｃｅｏｆＳＨＡＲＰｃｏｍｐａｎｙｉｎｖｉｅｗ
ｏｆｓｕｐｐｌｙｌｉｎｅｉｓａｉｌｌｕｓｔｒａｔｉｖｅｓｕｃｃｅｓｓ．
由于循环物流系统的构建与运作，不仅需充分
考虑到单个企业的物流系统运作情况，而且还必须
要与其自身运作过程中的相关供应链上的关联者
协同起来并进而最终建立起包括生产商、批发商、
零售商与消费者在内的生产
→
流通
→
消费
→
再利
用的循环物流系统，因此，在大力发展循环经济的
背景下，基于供应链的角度来构建起对环境友好与
能有效利用资源的循环物流系统，无疑是有着重大
理论与实践意义的。
制定与实施环境与发展政策时主流的、或说是必然
的选择。作为一种战略与实施对策、作为物质闭环
流动型经济的一种简称，循环经济主要是指人类按
照自然生态系统物质循环与能量流动规律所构建
起的一个有效且良好的经济运作系统。具体运作
资源综合利用、生态设计以
中
，它要求将清洁生产、
及可持续消费等融为一体并运用生态学规律来指
导人类社会的经济活动。显然，就此角度而言，循环
经济在本质上又可以说是一种生态经济。与传统的
经济运作及发展方式相比较，循环经济不仅是一种
非线性的闭环式的经济运作系统
①
，而且也还是一
一、基于循环经济背景下的循环物流系
统内涵的简要分析
由于针对环境污染而进行的“末端治理”存在
着诸多的局限性，因而实践中，以源头预防和全过
程治理为特色的“循环经济”也就成了许多国家在
※
中南大学交通运输工程学院博士研究生
①
其突出的表现就是资源的最佳利用与循环利用，要求
变废为宝、要求“零排放”或是“微排放”。
９１
种对环境友好的经济运作模式
①
；不仅如此，它还要
求从强调生产优先转向强调服务优先，要求强化产
品的使用而不是强化物质的消耗。由于循环经济在
实现经济社会发展与环境共赢的基础上使经济的
增长方式发生了巨大改变，因而实践中其无疑是具
有强大的生命力与现实意义的。
循环经济概念的形成及其在实践中的有效运
作
，不仅为产业结构的调整以及激励企业与社会追
求可持续发展的新模式提供了新的思路与新的运
行机制，而且无形中也为循环物流系统的提出及其
结构的建立提供了新的理论范式。
尽管到目前为止，关于循环物流的概念尚未形
成一个统一的定义，然而，循着循环经济的概念与
基本思路，还是可以摸索出关于循环物流概念的基
本含义的。既然保护环境与维持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是循环经济的根本目标
，既然节约资源与减少废物
排放是循环经济发展的本质，那么依照这种理解，
也就可以说循环物流其实在其种程度上也就是物
料及其相伴随的信息在原料生产商、产品生产商、
批发商、零售商以及使用者之间的空间坐标与时间
坐标上的往复流动，其目的就是要实现资源消耗与
能源消耗的最少量化以及废物排放的最少量化。显
然，在这种循环流动中，由物料流与信息流经过的
节点、路径及其相互联系与相互作用方式等构成的
整体也就是本文所说的循环物流系统。循环物流系
统在具体的运作中必须要坚持
３
项原则：一是减量
化原则。也即是要求通过减少进入生产过程与流通
及消费环节的物质量来同时减少正向物流量与废
弃物物流量；体现在具体的生产过程中也就是要求
产品体积小型化、产品重量轻型化以及产品包装的
简单化
②
；体现在消费阶段即是要求人们崇尚绿色
的消费理念并进而减少对物质的过度需求。二是再
利用原则。相对于循环物流来说
，其也就是要求产
品与包装器能够以初始的形态而被多次重复使用
并进而防止物品过早地成为废弃物；对于消费者来
说，也就是要求少用或是尽量地不用一次性产品并
进而迫使企业更加主动地实施再利用原则。三是再
循环原则。为此也就要求物品在完成其使用功能后
能重新变成可以利用的资源而不是无用的垃圾。既
然循环物流节约资源和降低废物排放的目的与绿
色物流的目的是一致的，因而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
说循环物流其实也就是绿色物流与对环境友好的
物流。
二、基于供应链的循环物流系统结构的
形成分析
由于循环物流涉及到了供应链上的所有企业，
因此，循环物流系统结构的形成必须要基于供应链
而构建。考虑到循环物流系统的有效运作又是以减
量化、再利用、再循环这
３
项原则为基础的，因而在
分析循环物流系统结构的具体形成这一问题时
，也
主要从这三项原则的角度来展开。
（一）再利用原则的实施需要供应链中的上下
游企业间的密切合作
作为既有经济回报又有环境效益的再利用原
则与再利用过程，其在实践中主要是对丧失功能的
产品进行修复以及对失效的零部件进行更换，并在
此基础上使产品能得以重新使用。作为一项复杂的
系统工程
，再利用原则的实施不仅需要消费者与产
品生产商以及产品销售商之间展开合作，而且也还
需要原产品的设计周密———最起码而言，产品的拆
卸与更新应能在更方便的基础上进行，显然这一点
也需要上下游企业间的紧密合作与共同努力。另
外，对包装容器的再利用也需要上下游企业间有相
应的技术配合
③
。总之，离开了供应链中上下游企业
间的协作配合，再利用原则的有效实施也是不可能
进行下去的。
（二）减量化原则的实施也需要供应商的协作
按照循环物流的减量化原则的要求，产品生产
所需的原材料、零部件、包装原材料等方面的供应
物资都必须应具有对环境友好的特征：不仅无毒、
无副作用，而且也还是减量化的或起码而言应是便
于拆卸与再循环利用的。既然如此，企业在开展面
向环境的产品设计与制作时，就应该要将企业的采
购行为与供应商的相关行为共同纳入环境管理的
范畴。事实也的确如此，离开了生产厂家与供应方
①
其在实践中的具体表现就是最大限度地提高资源与
能源的利用率以及最大限度地减少排放物，并进而充分体现
出自然资源与环境的价值。
②
甚至是零包装。
③
例如，在这方面就需有配套的包装设备以及装卸工具
等。
９２
的沟通、离开了供货方的密切合作，实践中，减量化
原则往往是很难以真正地落到实处的。例如，在产
品原材料的选用过程以及规范对原材料的使用过
程中，生产厂家与供货方的沟通就显得至关重要；
为了减少加工过程中的切削量与残余量，就有必要
改变某种或某一些毛坯件的尺寸规格；显然这方面
同样需要生产厂家与供货方的有效沟通与密切合
作；由于进货时使用可重复利用的包装器与包装
袋，也有利于节约资源与减少废物，而包装方式的
改变也同样需要供应商的物流设备作出相应的调
整。由此可见，离开了与供应商的沟通与合作，企业
减量化原则的顺利进行势必会大打折扣。
（三）绿色市场的形成也离不开末端客户的支
持
翻新、改制得
其实
，实践中，无论是经过维修、
到的产品，还是经过再循环得到的再生资源，如果
没有消费者的需要、没有企业客户的需求，再循环
原则的有效实施都是不可能持续下去的。这一点其
实也就说明了，产品的减量化与产品包装的简明化
也同样需要得到消费者的大力支持才能得以继续
下去。
既然循环物流能涉及到供应链上的所有企业、
而非其中的一、二家企业
，既然循环物流系统的有
效运作离不开相应的供应链体系的配合，于是按照
循环物流的减量化、再利用、再循环等方面的原则，
便可以构建起从原料供应商、零部件供应商，再到
生产企业、分销企业和消费者的，基于供应链范围
体系的循环物流具体的系统结构体系（见图
１
）。
环物流系统的运行过程不仅要涉及到产品供应链
中的所有成员，而且也还要涉及到其他产品的供应
链；循环物流系统的可持续发展，不仅需要政府提
供有关的政策支持，而且也还需依赖消费者环境意
识的进一步提高。因此
，在研究循环物流系统运行
机制建立这一问题时，也有必要基于供应链的运作
体系进行。
（一）基于供应链运作体系的循环物流系统的
动力分析
如果基于供应链运作体系这一具体的范畴来
进行分析，那么就动力机制而言，推动循环物流系
统运行的动力就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则是经济利
益的拉动；二则是出于资源与环境问题的压力。事
实上
，本文前面的分析也已说明，集正向物流与逆
向物流于一体的循环物流系统，经过供应链成员之
间的战略协同与科学管理，不仅能节约原料成本与
生产成本以及带给客户更多、更高的服务满意度，
而且也还能在构成企业利润源泉的基础上，实现供
应方、客户与环境
３
者间的共赢。由此可见，循环物
流带给整个供应链的经济利益也即无形中构成了
循环物流系统运作的拉动力。除此之外，随着地球
资源的日益紧缺以及生态环境问题的日益严重，不
仅关于资源循环利用与废弃物处理方面的法规政
策已越来越严格
，而且企业实践中浪费资源与污染
环境的代价也必将会越来越大。既然资源使用的昂
贵与污染排放的高额代价已促使企业不得不实施
循环经济的发展战略与发展模式，而恰恰实践中循
环物流又正是实现这种模式的重要策略，这样就可
以说，资源与环境方面的压力无形中也就成了循环
物系统有序运行的重要推动力。
自然
资源
（二）基于供应链运作体系的循环物流系统的
约束力分析
其实
，循环物流系统的有序运作除了有着自身
的动力运作机制外，还会受到来之于相关方面因素
的制约。概括而言，这些制约因素主要有：供应链系
统中各成员间的合作关系、利益分配关系以及正向
图
１
基于供应链的循环物流的系统结构体系
物流与逆向物流之间的冲突消解机制等。尽管从原
材料到制成品的正向物流经济价值乃是不容置疑
从供应链
的
，然而作为循环物流主要对象之一的、
下游返回供应链上游的逆向物流价值尚未被多数
企业所认识与挖掘；因而实践中也就势必会导致供
三、基于供应链的循环物流系统运行机
制分析
也正如笔者在前面的分析中所说明的那样，循
９３
应链成员对逆向物流管理的不重视，并进而引发正
向物流与逆向物流在资源与人员配置等方面的冲突
与矛盾。为了化解这些冲突与矛盾，仅仅依靠某一
家、或某几家企业的力量都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①
。应
该说它需要的是能涉及到供应链上所有成员之间
的合作机制、风险共担机制以及利益分配机制的有
效配合与通力合作。还值得一提的是
，除了前面所
涉及的动力机制与约束因素之外，政府对于再循环
事业所给予的政策支持
②
与再生资源和再生产品的
消费市场成熟度，实践中相对于循环物流系统的有
效运作来说，既可以看作是推动力，也可以被看成
是约束力（基于供应链范畴的循环物流系统运行的
具体动力与约束力因素变化，见图
２
）
专业的拆卸、分类、检查后
，先将功能完好的部件经
再加工后，直接送到装配线上，并与其他新部件一
起组装成“新的”复印机；而另一些功能完好的零部
件则再循环直接进入部件生产环节，功能受损的零
部件返回给零件供应商
，并由零件商再加工生成新
的零件后，重新进入部件生产环节；至于一部分残
余之件也可以较低级的形式进入再循环，并在由专
业化的第三方再循环公司加工形成再生原料后，一
部分进入本产品的供应链，另一部分则进入其他的
产品链。显然，如此循环往复，无形中形成了一个闭
循环的物流系统模式。
图
２
基于供应链的循环物流系统
运行的动力与约束力机制
图
３
施乐公司的循环物流系统流程
四、循环物流系统化运行的社会实
—以
ＳＨＡＲＰ
公司与施乐公司的成功经践——
验为例
（一）施乐公司基于供应链体系的循环物流系
统运作实践
作为世界上最著名的复印机生产商之一，施乐
公司针对当前市场上产品的使用周期越来越短所
带来的巨大的浪费与严重污染，在引入全面环境管
理体系的基础上，还提出了绿色再循环系统工程的
—也即是以延长产品寿命周期的设计实施方针——
高效、节能、节材、环保为目
与管理为指导
，以优质、
标，以先进的技术为手段，从而进行一系列对报废
产品进行修复与再制造的技术措施与管理活动。为
有效地实施自己的绿色再循环工程，具体实践中，
施乐公司还依据对产品生产周期的科学评价与分
析，提出并实施了基于产品全生命周期的循环物流
运行系统（具体情况详见图
３
）。在这个循环的物流
系统中，经过消费使用的废弃产品被收回，在经过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在提出并实施了绿色再循
环的系统工程后
，近些年来，施乐公司在美国等地
便已基本不再生产“全新的”复印机
③
，其生产与改
造的重点已转向了为正在服役的复印机提供相应
的维护与保养。具体做法是，实践中当一台施乐复
印机出现故障或是接近报废时，他们就在维修中用
一些能体现新技术的新部件来取代一些已经不能
再使用的部件，而对整个机器的其他部分则并不改
变；结果，这样一来，旧的复印机也就无形中成了具
复印机”的概
有新功能的“新”机器
；显然，在这里，“
念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并让位给了一种源自不同部
件重新组装的运作机制
④
。事实证明，这种运作机制
①
在此方面，依靠行政手段的强制力同样也是不能解决
问题的。
②
如税收减免等方面的政策。
③
当然，实践中，新设备与新元件仍需继续生产，但只是
在最需要的时候才投入。
④
在这种机制中，每个部件的使用寿命与强度都被优
化了。
９４
与经济方式除了具有很好的社会形象外，也还能实
现相当可观的经济效益目标。据统计
①
，
１９９２
年施
乐公司仅仅在美国市场上就节省了
５０００
万美元的
原材料购置、库存、物流服务等方面的费用；
１９９３
年节省的相关费用更是高达
１
亿多美元。
（二）
ＳＨＡＲＰ
公司的绿色行动实践
为了实现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近些年来，
分解与再循环的特点），显然在此方面，
ＳＨＡＲＰ
公
司的终极目标就是要实现零排放与最终处置的零
填埋。第三，在物流阶段，公司也十分重视物流工作
的绿色化。具体说来则是，在配送站点的设计与选
择方面
，改变铁路运输模式，引入低污染的运输车
辆，降低二氧化碳的排放量，改进包装设计以便于
运输等；在物流包装方面：主要是设计并使用易于
第四，在相关废循环利用的包装容器与包装材料
②
。
弃物的回收管理方面，公司又侧重于做好了
３
方面
的工作：研究并大力开发新的回收技术
③
，提高废弃
物的回收利用率并进而实现零填埋的目标，提高回
收效率并为此而特地建立了一个高效率的回收循
环处理系统。第四，大力进行绿色理念的宣传教育
工作。为此
，公司特地实施了一系列的环境教育计
划，并在对所有员工进行环境知识教育的基础上，
鼓励员工学习与掌握更多的环境知识并进而培育
和造就出一种对环境友好的企业文化。总之，
ＳＨＡＲＰ
公司通过并实施了一个名为“
ＳｕｐｅｒＧｒｅｅｎ
Ｉｎｉｔｉａｔｉｖｅｓ
”的行动计划。该计划在实施全面的环
境管理的基础上，不仅强化了对其供应商及其所
供应物资的绿色性评估工作，而且也还在实践中形
成了规范且行之有效的绿色行动管理框架（具体见
图
４
）。
信息
计划的有序
ＳＨＡＲＰ
公司“
ＳｕｐｅｒＧｒｅｅｎＩｎｉｔｉａｔｉｖｅｓ
”
推进，不仅产生了良好的社会影响，而且也为公司
创造出较高的经济效益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主要参考资料：
绿色物流》，北京：化学工业出版社，
２００４１．
王长琼：《
图
４ＳＨＡＲＰ
公司“
ＳｕｐｅｒＧｒｅｅｎＩｎｉｔｉａｔｉｖｅｓ
”
行动计划框架
年。
物流系统工程》，北京：中国物资出版社，
２．
王长琼：《
２００４
年。
具体说来
，
ＳＨＡＲＰ
的“
ＳｕｐｅｒＧｒｅｅｎＩｎｉｔｉａｔｉｖｅｓ
”
行动计划，不仅涵盖了产品整个生命周期的环境管
理与对公司全体员工的环境管理，而且还从产品的
设计、制作以及整个的物流过程都制订出了具体与
可具操作性的环境管理目标与策略。第一，自
２００２
年起，公司即引入了环境总体财务平衡表，并在构
建了以
ＩＳＯ１４００１
为基础的环境管理体系与基于环
境成本考虑的成本核算体系的基础上
，将环境绩效
正式纳入了公司总的财务平衡表体系中。第二，在
产品的规划、设计与制造上，坚持贯彻
７
大“绿色概
念”———低能耗（产品能量利用率高）、安全（尤其是
不使用对身体或环境有害的化学品）、资源缩减（产
品及其包装材料使用最少的资源）、可循环（也即是
易于再循环与重用）、使用再生原料、使用期长（产
易于拆卸（具有易于
品是可升级的与易于维修的
）、
孟伟、冉圣宏：《生态工业园区
：
理论与实证》，
３．
罗宏、
北京：化学工业出版社，
２００４
年。
吴峰：《工业生态学》，北京：化学工业出版
４．
邓南圣、
社
，
２００４
年版。
现代生产物流及仿真》，北京
：
清华大学出
５．
张晓萍：《
版社，
１９９８
年。
６．［
澳
］
迈克尔・杰伊波隆斯基：《
Ｅｎｗ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ｍａｋｅｔ－
，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
２０００
年。
ｉｎｇ
》
绿色物流》，化学工业出版社，
２００４
年，第
①
王长琼：《
１１０
页。
②
例如，开发并使用纸板制作的缓冲材料，并用其来取
代普通塑料。
③
此方面其力求将其体现在产品开发与设计的过程中。
９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