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2月6日发(作者:皇甫光耀)
当代修辞学2010年第3期(总159期)说流行语“X党”———兼论指人语素的类词缀化陈昌来朱艳霞(上海师范大学对外汉语学院,上海200234)提要近年来网络上涌现了大量的附缀式复合词“X党”“党”,出现了指人的词缀化。本文首“X党”的语义和句法功能,接着分析了该类词语的形成和发展规律,最后认为“党”类指人先考察了语素类词缀化的动因在于框填。关键词X党指人语素类词缀框填一、引言“标题党、低调党、传说党、吃饭党、贾君鹏党、寂寞党、偷菜党、杯具党”等“X党”式的词语流行游戏等而风靡网络,甚至出现于正式传媒中。人们依据词语模(李宇明,随着流行语录、1999)“X党”,迅速构造了大量的新词语,“党”已成为一个构词能力强、使用范围广的类后缀。除地名外,名词性“X党”主要分为四类:a.表亲族,如父党、母党;b.表朋辈和朋党,如牛党、李党、奸党;c.表有组织的团体,如致公党、国民党;d.表具有相同爱好或属性的群体,如旱冰党、丝袜党、标题党、酱油党、寂寞党、传说党、偷菜党、杯具党。“X党”在意义上有联系,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都表示具有相同点(如利益、血缘、信仰、爱好和属性等)的一个群体或者一类人。本文拟讨论d类的流行语中的“X党”。二、“X党”的语义和句法功能1.“X党”的语义从词性上看,“X党”是名词性的,表示具有相同爱好或属性的人群。大部分“X党”意义比较直白,只要理解“X”的意思并套用“X党”格式的意义,就可从字面上理解。也有部分“X党”不能单从字面上理解。1)从字面上较容易理解的“X党”a.有的“X党”表示经常做或喜欢做某事的人群,此类“X党”中的“X”多为动词性成分。例如:(1)对我这种补课党来说,假期其实和平时没啥区别。①-64-(2)“假唱党”说崔健破坏流行歌坛,实际上恰恰是“假唱党”破坏流行歌坛,从根子上毁灭流行歌坛。(3)吴淞军港遭遇外籍偷拍党。“补课党”是经常要补课的学生;“假唱党”则是指乐坛上有过假唱经历或者经常假唱的歌手;“偷拍党”最初指那些经常偷拍明星生活的狗仔队,后泛指所有不经允许而偷拍的人。由于“假唱”和“偷拍”是公众所不能容忍的,因而只要有过此类经历,都可以称作是“假唱党、偷拍党”。其它的还有:上班党复制党熬夜党灌水党刷屏党醉驾党潜水党隐身党飞车党砍手党在线党抢包党自拍党哈日党炒作党哈韩党b.有的“X党”表示喜欢某事物和人物的人群,其“X”多为名词,专名尤多。例如:(4)有蒋是百度党,你不妨百度一下子,看看什么叫形而上学。(5)也许我的确偏激,但我真的不是韩寒党。“百度党”即热衷于点击百度网的人,“韩寒党”即喜欢韩寒的人。此类“X党”的“X”多为爱好的对象和偶像等。又如:网站类:雅虎党新浪党网页党淘宝党游戏类:魔兽党WOW党仙剑党剑侠党偶像类:温格党金庸党古龙党刘翔党运动类:足球党篮球党瑜伽党慢跑党爱好类:K歌党动漫党朋克党爵士党服饰类:吊带党短裙党丝袜党牛仔党工具类:手机党品牌类:联想党邮件党IBM党博客党黑莓党QQ党套装党短信党三星党美的党c.有的“X党”表示具有某种属性的人群。其“X”多为形容词,如“可爱、美丽、粉嫩、邪恶、无辜、纯洁”等:(6)另外,各种颜色的小丝带是可爱党不可缺少的饰物,近年尤其流行蕾丝细带。(7)美丽党碧昂斯穿着镶有亮片的ElieSaab高级订制天鹅绒长裙,带着她饶舌音乐教父老公亮相。d.有的“X党”表示经常使用某词语的人群,尤其是经常在网络各论坛、贴吧使用,而不是具有“X”属性的人群。“X”来自于当前的流行语,只要理解“X”就能理解这类“X党”。例如:寂寞党酱油党传说党淡定党低调党华丽党俯卧撑党天真党强大党自重党吃饭党内涵党躲猫猫党e.少数“X党”表示对某事物要求极高的人群。例如:杯具党(8)封面党,这里少得可怜的文字是怕惊扰到你和封面的感情。(9)笔者认为,如果你不是终结者的死忠或是包装党的话,普通版足矣。“封面党”“包装党”、是指对唱片、DVD等封面和包装要求极高的人,类似的还有“画面党”、“材质党”等。2)从字面上不易理解的“X党”a.部分“X党”有其独特的来源和典故,这类“X党”不能仅从字面上理解。例如:(10)回车党的弊端是过于追求形式,往往言之无物,所以初看有趣,再看无味,三-65-看以后,除了此道中人,多半是会厌烦的。(11)在标题党的新闻观之下,导读的意义往往就是误导。是指那些写文章经常使用回车键空行以获得更多版面和字数的人们,“标题党”指给“回车党”文章取一个非常吸引人但与内容关系不大的标题的人。b.有的“X党”借助一定的修辞方式,曲折表意。例如:借代类:轮子党(喜欢汽车模型的人们)比喻类:格格党(现代职场中像格格一样的年轻人)脑残党(经常发表各种无知、幼稚言论的人)拍砖党(论坛中持相反意见的人群)熊猫党(熬夜后有黑眼圈像熊猫一样的人)3)有歧义的“X党”有些“X党”一个词语含有不同意义。例如:租房党:景点或车站询问旅客游人是否要住宿的人;租房住的人。坐船党:景点招徕游客坐船的人;经常坐船的人。照相党:景点招徕游客照相的人;经常照相的人。狗党:指朋友;指告密者。2.“X党”的句法功能“X党”为名词性词语,主要充当主语和宾语,也可作介词宾语,还可作定语。例如:(12)寂寞党全世界都有,他们不一定以“寂寞”为口号,他们或者称为无聊党或者叫无厘头党。(13)在午夜党中招收揉脸党精英,我们要的不是人多。(14)浪漫党将始终难以超越寂寞党的辉煌。三、“X党”的形成和发展1.“X党”的形成1)“X党”的语义源点本文考察的“X党”都表“群体”义。流行语中的“X党”是从“朋辈、朋党”义引申而来的。“朋辈、朋党”义为现在的“拥有共同爱好、属性的群体”义的主要来源,前者也为后者积淀了语义背景。由于“朋党”义有着浓厚的贬义色彩,故“X党”也多含有一定的贬义色彩,至少是不庄重的色彩。汉语中表“政党”的“党、政党”来自日语。而日语中也有“朋党”义的“党”,并且带有浓重的贬义色彩,如:凶党(きょうとう,恶党)。日语中仅有极少数“X党”表示拥有相同爱好或属性的群体。例如:甘党(あまとう,甜食党)、辛党(からとう,麻辣党)、烟党(たばことう,抽烟党)自“政党”义的“党”借入后,尤其中国共产党成立后,现代汉语中的“党”字开始以正面形象出现。从使用者心理上来说,也倾向于建立“寂寞党、酱油党”等“党”以获取些许“政党”义,并以此作为一种时尚和革新。“政党”义则从感情色彩上减轻了以往“朋党”义浓重的贬义色-66-彩。2)“X族”的类推作用对“X党”的影响“党”和“族”关系较近,《周礼·大司徒》说:“五族为党”。族也叫党,如“父族、母从历史上看,族”也叫“父党、母党”。“X党”的出现和流行受到“X族”的类推作用。流行语中表示群体的类后缀有“~族、~党、~群、~团”等。“X族”最成熟。“X族”深受日语的影响,在日语中随处可见“X族”,如“草食族、斜阳族、暴走族、御宅族、际族”。“X族”舶至中国台湾并随后流行于中国大陆。据赵国(2007)统计,1995-2006年12年间的《人民日报》一共出现“族”类词语共310个(不计重复)。网络词汇的一个特点是“保鲜”时间很短。此时“X族”已经十分成熟,不再具有当初的新鲜感。随着“酱油党、寂寞党、杯具党”等大量涌现于各大贴吧,“X党”成为一种词语模,随之出现了各种各样的“X党”词语。达到顶峰的“X党”取论坛、代“X族”,暂时成为最流行的表示“拥有相同爱好和属性的群体”的附缀式合成词。“X党”和“X族”可以互换,意义基本不变。典型的“X族”如“月光族、啃老族、哈韩族”等依然比较常用,其以“X党”的形式使用较少。2008年和2009年表示群体的附缀式则以“X党”居多。如在百度搜索得到的相关文章篇目数分别大约是:X~族~党月光1580000125啃老70900016哈韩9530026飞车26900529000寂寞9050264000俯卧撑93200101000酱油1310062900躲猫猫5481130淡定1570(注:上表中,前三个为典型的“X族”词,后六个为典型的“X党”词)2.作为类后缀的“~党”“党”可以作词根,如“党风、党校、党龄”等。而且“X党”的语义和性质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不仅可表群体,还可表个体。因而“X党”也可作词根,接后缀“~们”(见下文)。这些表明“党”、“X党”都处于发展的过程中。而经过上文的描写和分析,可以看到“党”已开始虚化,由不定位的语素逐渐虚化为定位的类后缀。所谓类后缀,就是类乎后缀的词素,它比词缀的虚化程度差一些又没有词根的意义那么实,是一种半实半虚在复合词里面结合面相当宽的词素,也许可以说它是一种转变而尚未最(陈光磊,1994)后完成虚化的词缀。在类后缀中,相当一部分是指人的,有褒义也有贬义;有的结合面宽,有的结合面窄。其中一些借喻式的类后缀多带有贬义。相比英语中的“~er、~or、~ar、~ee、~iee”,汉语指人的类后缀含义生动形象、丰富多彩,但结合面大都比较窄(张斌,2005)。类词缀是一个半开放的类,它们一部分比较接近于真词缀,一部分接近于词根。从位置上看,包括类前缀、类后缀、类中缀;从整个词的词性上看,名词最多,也有少量动词、副词;从类词缀的音节上看,一般为单音节,也有少数近年来形成的双音节类后缀。语义是否完全虚化是区别类词缀和真词缀的主要依据。而“党”的意义经过抽象概括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虚化,但还没有完全虚化。有时还以词根的面貌出现,不少“X党”在书面语中仍带有引号,说明这类附缀式词语尚未完全凝固,“党”还不是真后缀。“X党”中“党”的类词缀的特点有:1)“~党”的构词能力强,具有能产性,使用范围广。如“X”为网站名、游戏名、人名等的“X”-67-党的数量是大量的。2)“~党”的意义逐渐泛化。泛化即词义的扩大,指词义所指称的客观事物的范围变大了。从“朋党”义发展为表示具有相同爱好、属性的群体,是其语义逐步泛化的结果。3)“~党”的位置正在固定,构成附缀式“X党”。同时“X党”可使词性发生变化,如“复制”是动词,“寂寞”是形容词,加上类后缀“党”,就成为名词了。四、指人语素类后缀化的动因解释1.指人语素的类后缀化汉语中表人的类后缀主要有“者、员、士、工、汉、佬、鬼、迷、友、户、盲”等。随着社会新事物和新概念的出现,近年来还出现不少已经或者正在演变的指人类后缀语素。例如:~党、~族、~团:寂寞党、飞车党、月光族、啃老族、观光团、粉丝团~客、~友:淘宝客、背包客、驴友、山友、淘友~男、~女、~哥、~姐:宅男、凤凰男、宅女、孔雀女、犀利哥、凤姐~帝:翻译帝、英语帝、资源帝、知道帝、口才帝、火法帝~宝贝:篮球宝贝、足球宝贝、世界杯宝贝、汽车宝贝、上海宝贝~奴:房奴、车奴、孩奴、卡奴、股奴~领:白领、蓝领、金领、灰领、粉领、红领~二代:官二代、富二代、贫二代、穷二代、民二代、凤姐二代各指人语素作为常项在其前面加上可变成分“X”而形成的词语都可看作框填式词语———“[X][指人语素]”,即经过框架提取和语言充填后形成的流行词语(俞燕、仇立颖,2009),也即所谓的词语模。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的分类标签越来越细,表人的语素逐渐增加。如一般性指人的语素“~客、~友”,以局部借代整体的“~手”,以性别区分的“~哥、~姐、~男、~女”“~党、,~族、~团”均表示拥有共同爱好或属性的群体,“~奴”表示为生活所束缚的现代人,“~领”则表示以衣领的颜色而划分出来的各个阶层,“~帝”表示擅长某方面的人,“~宝贝”多表啦啦队、展览会上的女孩并泛化为指女孩,“~二代”则是对父母财富状况等继承的年轻人。这其中,大部分指人语素对充填成分“X”的选择范围较广,这是由指人语素以及该框架的语义决定的,如“~党、~族、~团、~客、~友、~男、~女、~哥、~姐、~帝、~宝贝”以爱好、属性、性别、特长等作为划分标准,因而对“X”的制约不大。有的则对X限制较多,如“~奴”强调一种束缚的关系,所以对充填成分“X”有一定的限制;而“~领”则是以工作服衣领的颜色来借代工作者的社会地位,所以充填成分“X”仅限于颜色词。父母贫富状况延伸到了第二代人身上,就出现了“富二代、穷二代、民二代”等词语。“~二代”既强调血缘上又强调财富上的传承关系,因而对充填成分有较多限制。同时,它也开始泛化,从血缘上的相近泛化到非血缘的相近或者相似,如“凤姐二代、芙蓉二代、犀利哥二代”。总体说来,指人语素的来源义越明显,对人的类别描述越细化,则充填成分受到的限制越大。同时,“X+指人语素”的格式义也限制了充填成分。一般性的指人语素对“X”的限制相对较小。以上指人语素均在使用中发生了类词缀化,至少呈现出了向类词缀演化的强烈倾向。值-68-得一提的是,“族”已经被列入类后缀的行列。“追星族”收入《现代汉语词典》增补四版“增补词条”中,“上班族”被《现代汉语词典》第五版作为正式词条收录。2.指人语素类词缀化的动因解释指人语素在流行中发生的类词缀化倾向的动因在于框填,因为它负载了某种流行语义,扩大组配范围就是扩散的最佳途径,而具体的方式就是以某一指人语素为框架进行替换和充填。下面以“X党”为例来说明。2.1“X+指人语素”的扩散“X党”可以表亲族、表朋辈和朋党、表有组织的团体,它们在意义上有联系,都表示具有相同点(如利益、血缘、信仰等)的一个群体或者一类人。在经过了这三类“X”的充填后,其语义逐渐泛化,我们可以从框架“X党”中逐渐提取出其独特的格式意义,即“~党”泛化为表示“具有相同点的一类人”,同时在不断的扩大充填范围的过程中,一般的行为动词“飞车、补课、自拍”,一般名词如“黄牛、标题、动漫”,专有名词如“百度、雅虎、韩寒、刘翔”、流行语如“寂寞、淡定、杯具、偷菜”等甚至形容词“可爱、粉嫩”也纷纷进入“X党”,并且高频率使用、扩散,形成了各种语义的“X党”。不过部分“X党”有其独特的来源和典故,此不赘述。2.2充填成分扩大对“X+指人语素”的影响新的词语刚刚出现时,使用者追求新鲜感,于是大量的套用。同时,正是由于大量套用、模仿才使得进入这些框填模式的可变成分即“X”的范围越来越广。指人语素组配范围的扩大强化了它的构词能力,并不断的虚化,如原本表示群体义的“~党、~族、~团”等的语义正在发生细微的变化,开始表示个体:)我也要成为一个寂寞党。(13(14)百度观光团到此一游。(贴吧留言)(15)一个哈韩族为韩辩护的文章及一位中国人的精彩反击。有的“X党”还可以进一步凝固为词根,后再加上“们”表示多数:(16)观众数绵羊数得兴趣盎然,酱油党们也因为在片中露脸而找到了狂欢的理由。(17)天涯观光团们,你们在哪里?路过的需要你们啊。(18)哈韩族们,北大教授孔庆东告诉你一个真实的韩国。后面接词缀“们”,说明“~党、~族、~团”已经从表群体发展到表示个体了,也说明该类词正在凝固为一个词根。由此可见,大量“X”进入框架进行充填,使得框架的语义泛化并得到巩固;同时,逐渐巩固的框架义会允许更多的成分进入。整个过程是一个相互作用相互促进的框、填并存的过程。五、余论网络的普及催生了大批的网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进而催生了一类表示群体的正在类词缀化中的指人语素,如“~族、~党、~群、~团”以及“~友、~客、~奴、~帝、~男、~女、~哥、~姐、~二代、~宝贝”等。“X党”的兴起既是语言本身发展的结果,也是社会发展的结果。随着新事物和新概念的出现,人们也相应地创造出一些新词来代表它们,以满足交际的需要,-69-反映社会正在迅速的变化发展。同时“X党”的形成也有其心理原因、社会原因。“~党”还不是一个成熟、稳定的类后缀,它仍在不断的形成和发展中。“X党”的使用平台“X党”意义不确定,使用者根据自己的表达需要多为网络,很少出现在正式的传媒平台。有的而赋予其特定的意义。从语言规范的角度看,一味追求时尚用语会造成语言的混乱。对一些不必要的仿造如“月光党、啃老党”和容易引起歧义的“租房党、坐船党、照相党、狗党”等更应该注意规范使用。注释①本文例句均来自互联网。参考文献[M].上海:学林出版社.陈光磊1994《汉语词法论》李宇明1999词语模[A].载《汉语法特点面面观》[C].北京: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李明洁2009从语录流行语到词语流行语[J].《修辞学习》第3期.夏征农1999《辞海》[K].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俞张赵燕、仇立颖2009框填式流行语何以如此流行?[J《]修辞学习》第6期.斌2005《新编现代汉语》[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国2007“X族”的语言学分析[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对外汉语教学与研究版)第6期.张谊生2002说“X式”———兼论汉语词汇的语法化过程[J].《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第3期.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2002/2005《现代汉语词典》[K].北京:商务印书馆.《现代汉语篇章语言学》出版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研究员徐赳赳先生的《现代汉语篇章语言学》2010年1月由商务印书馆出版。该书共十章,全面、系统地介绍了篇章语言学的发展历史和研究情况,建构话语篇章的定义起了一个相对完整的现代汉语篇章语言学的知识体系。这个知识体系包括:与特点;篇章语言学的发展历史与学科定位;篇章与社会、意识形态、认知的关系;篇章语言学的研究方法与分析原则;篇章的类型;篇章中的现象,包括引语、元话语、互文性、话语标记、管界、篇章焦点、前景和背景等;篇章中的话题与话题链;篇章中的回指;篇章的层次结构等;篇章中的推进结构等。该书的内容既反映了国内外篇章语言学领域的最新研究成果,也有作者自己的研究探索。该书适合希望对篇章语言学有所了解或在该领域深入研究的读者。(赵修)-70-
2023年12月6日发(作者:皇甫光耀)
当代修辞学2010年第3期(总159期)说流行语“X党”———兼论指人语素的类词缀化陈昌来朱艳霞(上海师范大学对外汉语学院,上海200234)提要近年来网络上涌现了大量的附缀式复合词“X党”“党”,出现了指人的词缀化。本文首“X党”的语义和句法功能,接着分析了该类词语的形成和发展规律,最后认为“党”类指人先考察了语素类词缀化的动因在于框填。关键词X党指人语素类词缀框填一、引言“标题党、低调党、传说党、吃饭党、贾君鹏党、寂寞党、偷菜党、杯具党”等“X党”式的词语流行游戏等而风靡网络,甚至出现于正式传媒中。人们依据词语模(李宇明,随着流行语录、1999)“X党”,迅速构造了大量的新词语,“党”已成为一个构词能力强、使用范围广的类后缀。除地名外,名词性“X党”主要分为四类:a.表亲族,如父党、母党;b.表朋辈和朋党,如牛党、李党、奸党;c.表有组织的团体,如致公党、国民党;d.表具有相同爱好或属性的群体,如旱冰党、丝袜党、标题党、酱油党、寂寞党、传说党、偷菜党、杯具党。“X党”在意义上有联系,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都表示具有相同点(如利益、血缘、信仰、爱好和属性等)的一个群体或者一类人。本文拟讨论d类的流行语中的“X党”。二、“X党”的语义和句法功能1.“X党”的语义从词性上看,“X党”是名词性的,表示具有相同爱好或属性的人群。大部分“X党”意义比较直白,只要理解“X”的意思并套用“X党”格式的意义,就可从字面上理解。也有部分“X党”不能单从字面上理解。1)从字面上较容易理解的“X党”a.有的“X党”表示经常做或喜欢做某事的人群,此类“X党”中的“X”多为动词性成分。例如:(1)对我这种补课党来说,假期其实和平时没啥区别。①-64-(2)“假唱党”说崔健破坏流行歌坛,实际上恰恰是“假唱党”破坏流行歌坛,从根子上毁灭流行歌坛。(3)吴淞军港遭遇外籍偷拍党。“补课党”是经常要补课的学生;“假唱党”则是指乐坛上有过假唱经历或者经常假唱的歌手;“偷拍党”最初指那些经常偷拍明星生活的狗仔队,后泛指所有不经允许而偷拍的人。由于“假唱”和“偷拍”是公众所不能容忍的,因而只要有过此类经历,都可以称作是“假唱党、偷拍党”。其它的还有:上班党复制党熬夜党灌水党刷屏党醉驾党潜水党隐身党飞车党砍手党在线党抢包党自拍党哈日党炒作党哈韩党b.有的“X党”表示喜欢某事物和人物的人群,其“X”多为名词,专名尤多。例如:(4)有蒋是百度党,你不妨百度一下子,看看什么叫形而上学。(5)也许我的确偏激,但我真的不是韩寒党。“百度党”即热衷于点击百度网的人,“韩寒党”即喜欢韩寒的人。此类“X党”的“X”多为爱好的对象和偶像等。又如:网站类:雅虎党新浪党网页党淘宝党游戏类:魔兽党WOW党仙剑党剑侠党偶像类:温格党金庸党古龙党刘翔党运动类:足球党篮球党瑜伽党慢跑党爱好类:K歌党动漫党朋克党爵士党服饰类:吊带党短裙党丝袜党牛仔党工具类:手机党品牌类:联想党邮件党IBM党博客党黑莓党QQ党套装党短信党三星党美的党c.有的“X党”表示具有某种属性的人群。其“X”多为形容词,如“可爱、美丽、粉嫩、邪恶、无辜、纯洁”等:(6)另外,各种颜色的小丝带是可爱党不可缺少的饰物,近年尤其流行蕾丝细带。(7)美丽党碧昂斯穿着镶有亮片的ElieSaab高级订制天鹅绒长裙,带着她饶舌音乐教父老公亮相。d.有的“X党”表示经常使用某词语的人群,尤其是经常在网络各论坛、贴吧使用,而不是具有“X”属性的人群。“X”来自于当前的流行语,只要理解“X”就能理解这类“X党”。例如:寂寞党酱油党传说党淡定党低调党华丽党俯卧撑党天真党强大党自重党吃饭党内涵党躲猫猫党e.少数“X党”表示对某事物要求极高的人群。例如:杯具党(8)封面党,这里少得可怜的文字是怕惊扰到你和封面的感情。(9)笔者认为,如果你不是终结者的死忠或是包装党的话,普通版足矣。“封面党”“包装党”、是指对唱片、DVD等封面和包装要求极高的人,类似的还有“画面党”、“材质党”等。2)从字面上不易理解的“X党”a.部分“X党”有其独特的来源和典故,这类“X党”不能仅从字面上理解。例如:(10)回车党的弊端是过于追求形式,往往言之无物,所以初看有趣,再看无味,三-65-看以后,除了此道中人,多半是会厌烦的。(11)在标题党的新闻观之下,导读的意义往往就是误导。是指那些写文章经常使用回车键空行以获得更多版面和字数的人们,“标题党”指给“回车党”文章取一个非常吸引人但与内容关系不大的标题的人。b.有的“X党”借助一定的修辞方式,曲折表意。例如:借代类:轮子党(喜欢汽车模型的人们)比喻类:格格党(现代职场中像格格一样的年轻人)脑残党(经常发表各种无知、幼稚言论的人)拍砖党(论坛中持相反意见的人群)熊猫党(熬夜后有黑眼圈像熊猫一样的人)3)有歧义的“X党”有些“X党”一个词语含有不同意义。例如:租房党:景点或车站询问旅客游人是否要住宿的人;租房住的人。坐船党:景点招徕游客坐船的人;经常坐船的人。照相党:景点招徕游客照相的人;经常照相的人。狗党:指朋友;指告密者。2.“X党”的句法功能“X党”为名词性词语,主要充当主语和宾语,也可作介词宾语,还可作定语。例如:(12)寂寞党全世界都有,他们不一定以“寂寞”为口号,他们或者称为无聊党或者叫无厘头党。(13)在午夜党中招收揉脸党精英,我们要的不是人多。(14)浪漫党将始终难以超越寂寞党的辉煌。三、“X党”的形成和发展1.“X党”的形成1)“X党”的语义源点本文考察的“X党”都表“群体”义。流行语中的“X党”是从“朋辈、朋党”义引申而来的。“朋辈、朋党”义为现在的“拥有共同爱好、属性的群体”义的主要来源,前者也为后者积淀了语义背景。由于“朋党”义有着浓厚的贬义色彩,故“X党”也多含有一定的贬义色彩,至少是不庄重的色彩。汉语中表“政党”的“党、政党”来自日语。而日语中也有“朋党”义的“党”,并且带有浓重的贬义色彩,如:凶党(きょうとう,恶党)。日语中仅有极少数“X党”表示拥有相同爱好或属性的群体。例如:甘党(あまとう,甜食党)、辛党(からとう,麻辣党)、烟党(たばことう,抽烟党)自“政党”义的“党”借入后,尤其中国共产党成立后,现代汉语中的“党”字开始以正面形象出现。从使用者心理上来说,也倾向于建立“寂寞党、酱油党”等“党”以获取些许“政党”义,并以此作为一种时尚和革新。“政党”义则从感情色彩上减轻了以往“朋党”义浓重的贬义色-66-彩。2)“X族”的类推作用对“X党”的影响“党”和“族”关系较近,《周礼·大司徒》说:“五族为党”。族也叫党,如“父族、母从历史上看,族”也叫“父党、母党”。“X党”的出现和流行受到“X族”的类推作用。流行语中表示群体的类后缀有“~族、~党、~群、~团”等。“X族”最成熟。“X族”深受日语的影响,在日语中随处可见“X族”,如“草食族、斜阳族、暴走族、御宅族、际族”。“X族”舶至中国台湾并随后流行于中国大陆。据赵国(2007)统计,1995-2006年12年间的《人民日报》一共出现“族”类词语共310个(不计重复)。网络词汇的一个特点是“保鲜”时间很短。此时“X族”已经十分成熟,不再具有当初的新鲜感。随着“酱油党、寂寞党、杯具党”等大量涌现于各大贴吧,“X党”成为一种词语模,随之出现了各种各样的“X党”词语。达到顶峰的“X党”取论坛、代“X族”,暂时成为最流行的表示“拥有相同爱好和属性的群体”的附缀式合成词。“X党”和“X族”可以互换,意义基本不变。典型的“X族”如“月光族、啃老族、哈韩族”等依然比较常用,其以“X党”的形式使用较少。2008年和2009年表示群体的附缀式则以“X党”居多。如在百度搜索得到的相关文章篇目数分别大约是:X~族~党月光1580000125啃老70900016哈韩9530026飞车26900529000寂寞9050264000俯卧撑93200101000酱油1310062900躲猫猫5481130淡定1570(注:上表中,前三个为典型的“X族”词,后六个为典型的“X党”词)2.作为类后缀的“~党”“党”可以作词根,如“党风、党校、党龄”等。而且“X党”的语义和性质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不仅可表群体,还可表个体。因而“X党”也可作词根,接后缀“~们”(见下文)。这些表明“党”、“X党”都处于发展的过程中。而经过上文的描写和分析,可以看到“党”已开始虚化,由不定位的语素逐渐虚化为定位的类后缀。所谓类后缀,就是类乎后缀的词素,它比词缀的虚化程度差一些又没有词根的意义那么实,是一种半实半虚在复合词里面结合面相当宽的词素,也许可以说它是一种转变而尚未最(陈光磊,1994)后完成虚化的词缀。在类后缀中,相当一部分是指人的,有褒义也有贬义;有的结合面宽,有的结合面窄。其中一些借喻式的类后缀多带有贬义。相比英语中的“~er、~or、~ar、~ee、~iee”,汉语指人的类后缀含义生动形象、丰富多彩,但结合面大都比较窄(张斌,2005)。类词缀是一个半开放的类,它们一部分比较接近于真词缀,一部分接近于词根。从位置上看,包括类前缀、类后缀、类中缀;从整个词的词性上看,名词最多,也有少量动词、副词;从类词缀的音节上看,一般为单音节,也有少数近年来形成的双音节类后缀。语义是否完全虚化是区别类词缀和真词缀的主要依据。而“党”的意义经过抽象概括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虚化,但还没有完全虚化。有时还以词根的面貌出现,不少“X党”在书面语中仍带有引号,说明这类附缀式词语尚未完全凝固,“党”还不是真后缀。“X党”中“党”的类词缀的特点有:1)“~党”的构词能力强,具有能产性,使用范围广。如“X”为网站名、游戏名、人名等的“X”-67-党的数量是大量的。2)“~党”的意义逐渐泛化。泛化即词义的扩大,指词义所指称的客观事物的范围变大了。从“朋党”义发展为表示具有相同爱好、属性的群体,是其语义逐步泛化的结果。3)“~党”的位置正在固定,构成附缀式“X党”。同时“X党”可使词性发生变化,如“复制”是动词,“寂寞”是形容词,加上类后缀“党”,就成为名词了。四、指人语素类后缀化的动因解释1.指人语素的类后缀化汉语中表人的类后缀主要有“者、员、士、工、汉、佬、鬼、迷、友、户、盲”等。随着社会新事物和新概念的出现,近年来还出现不少已经或者正在演变的指人类后缀语素。例如:~党、~族、~团:寂寞党、飞车党、月光族、啃老族、观光团、粉丝团~客、~友:淘宝客、背包客、驴友、山友、淘友~男、~女、~哥、~姐:宅男、凤凰男、宅女、孔雀女、犀利哥、凤姐~帝:翻译帝、英语帝、资源帝、知道帝、口才帝、火法帝~宝贝:篮球宝贝、足球宝贝、世界杯宝贝、汽车宝贝、上海宝贝~奴:房奴、车奴、孩奴、卡奴、股奴~领:白领、蓝领、金领、灰领、粉领、红领~二代:官二代、富二代、贫二代、穷二代、民二代、凤姐二代各指人语素作为常项在其前面加上可变成分“X”而形成的词语都可看作框填式词语———“[X][指人语素]”,即经过框架提取和语言充填后形成的流行词语(俞燕、仇立颖,2009),也即所谓的词语模。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的分类标签越来越细,表人的语素逐渐增加。如一般性指人的语素“~客、~友”,以局部借代整体的“~手”,以性别区分的“~哥、~姐、~男、~女”“~党、,~族、~团”均表示拥有共同爱好或属性的群体,“~奴”表示为生活所束缚的现代人,“~领”则表示以衣领的颜色而划分出来的各个阶层,“~帝”表示擅长某方面的人,“~宝贝”多表啦啦队、展览会上的女孩并泛化为指女孩,“~二代”则是对父母财富状况等继承的年轻人。这其中,大部分指人语素对充填成分“X”的选择范围较广,这是由指人语素以及该框架的语义决定的,如“~党、~族、~团、~客、~友、~男、~女、~哥、~姐、~帝、~宝贝”以爱好、属性、性别、特长等作为划分标准,因而对“X”的制约不大。有的则对X限制较多,如“~奴”强调一种束缚的关系,所以对充填成分“X”有一定的限制;而“~领”则是以工作服衣领的颜色来借代工作者的社会地位,所以充填成分“X”仅限于颜色词。父母贫富状况延伸到了第二代人身上,就出现了“富二代、穷二代、民二代”等词语。“~二代”既强调血缘上又强调财富上的传承关系,因而对充填成分有较多限制。同时,它也开始泛化,从血缘上的相近泛化到非血缘的相近或者相似,如“凤姐二代、芙蓉二代、犀利哥二代”。总体说来,指人语素的来源义越明显,对人的类别描述越细化,则充填成分受到的限制越大。同时,“X+指人语素”的格式义也限制了充填成分。一般性的指人语素对“X”的限制相对较小。以上指人语素均在使用中发生了类词缀化,至少呈现出了向类词缀演化的强烈倾向。值-68-得一提的是,“族”已经被列入类后缀的行列。“追星族”收入《现代汉语词典》增补四版“增补词条”中,“上班族”被《现代汉语词典》第五版作为正式词条收录。2.指人语素类词缀化的动因解释指人语素在流行中发生的类词缀化倾向的动因在于框填,因为它负载了某种流行语义,扩大组配范围就是扩散的最佳途径,而具体的方式就是以某一指人语素为框架进行替换和充填。下面以“X党”为例来说明。2.1“X+指人语素”的扩散“X党”可以表亲族、表朋辈和朋党、表有组织的团体,它们在意义上有联系,都表示具有相同点(如利益、血缘、信仰等)的一个群体或者一类人。在经过了这三类“X”的充填后,其语义逐渐泛化,我们可以从框架“X党”中逐渐提取出其独特的格式意义,即“~党”泛化为表示“具有相同点的一类人”,同时在不断的扩大充填范围的过程中,一般的行为动词“飞车、补课、自拍”,一般名词如“黄牛、标题、动漫”,专有名词如“百度、雅虎、韩寒、刘翔”、流行语如“寂寞、淡定、杯具、偷菜”等甚至形容词“可爱、粉嫩”也纷纷进入“X党”,并且高频率使用、扩散,形成了各种语义的“X党”。不过部分“X党”有其独特的来源和典故,此不赘述。2.2充填成分扩大对“X+指人语素”的影响新的词语刚刚出现时,使用者追求新鲜感,于是大量的套用。同时,正是由于大量套用、模仿才使得进入这些框填模式的可变成分即“X”的范围越来越广。指人语素组配范围的扩大强化了它的构词能力,并不断的虚化,如原本表示群体义的“~党、~族、~团”等的语义正在发生细微的变化,开始表示个体:)我也要成为一个寂寞党。(13(14)百度观光团到此一游。(贴吧留言)(15)一个哈韩族为韩辩护的文章及一位中国人的精彩反击。有的“X党”还可以进一步凝固为词根,后再加上“们”表示多数:(16)观众数绵羊数得兴趣盎然,酱油党们也因为在片中露脸而找到了狂欢的理由。(17)天涯观光团们,你们在哪里?路过的需要你们啊。(18)哈韩族们,北大教授孔庆东告诉你一个真实的韩国。后面接词缀“们”,说明“~党、~族、~团”已经从表群体发展到表示个体了,也说明该类词正在凝固为一个词根。由此可见,大量“X”进入框架进行充填,使得框架的语义泛化并得到巩固;同时,逐渐巩固的框架义会允许更多的成分进入。整个过程是一个相互作用相互促进的框、填并存的过程。五、余论网络的普及催生了大批的网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进而催生了一类表示群体的正在类词缀化中的指人语素,如“~族、~党、~群、~团”以及“~友、~客、~奴、~帝、~男、~女、~哥、~姐、~二代、~宝贝”等。“X党”的兴起既是语言本身发展的结果,也是社会发展的结果。随着新事物和新概念的出现,人们也相应地创造出一些新词来代表它们,以满足交际的需要,-69-反映社会正在迅速的变化发展。同时“X党”的形成也有其心理原因、社会原因。“~党”还不是一个成熟、稳定的类后缀,它仍在不断的形成和发展中。“X党”的使用平台“X党”意义不确定,使用者根据自己的表达需要多为网络,很少出现在正式的传媒平台。有的而赋予其特定的意义。从语言规范的角度看,一味追求时尚用语会造成语言的混乱。对一些不必要的仿造如“月光党、啃老党”和容易引起歧义的“租房党、坐船党、照相党、狗党”等更应该注意规范使用。注释①本文例句均来自互联网。参考文献[M].上海:学林出版社.陈光磊1994《汉语词法论》李宇明1999词语模[A].载《汉语法特点面面观》[C].北京: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李明洁2009从语录流行语到词语流行语[J].《修辞学习》第3期.夏征农1999《辞海》[K].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俞张赵燕、仇立颖2009框填式流行语何以如此流行?[J《]修辞学习》第6期.斌2005《新编现代汉语》[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国2007“X族”的语言学分析[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对外汉语教学与研究版)第6期.张谊生2002说“X式”———兼论汉语词汇的语法化过程[J].《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第3期.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2002/2005《现代汉语词典》[K].北京:商务印书馆.《现代汉语篇章语言学》出版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研究员徐赳赳先生的《现代汉语篇章语言学》2010年1月由商务印书馆出版。该书共十章,全面、系统地介绍了篇章语言学的发展历史和研究情况,建构话语篇章的定义起了一个相对完整的现代汉语篇章语言学的知识体系。这个知识体系包括:与特点;篇章语言学的发展历史与学科定位;篇章与社会、意识形态、认知的关系;篇章语言学的研究方法与分析原则;篇章的类型;篇章中的现象,包括引语、元话语、互文性、话语标记、管界、篇章焦点、前景和背景等;篇章中的话题与话题链;篇章中的回指;篇章的层次结构等;篇章中的推进结构等。该书的内容既反映了国内外篇章语言学领域的最新研究成果,也有作者自己的研究探索。该书适合希望对篇章语言学有所了解或在该领域深入研究的读者。(赵修)-70-